年的记忆

  很多过年的视频都会将记忆带回童年:寂静的村庄飘着雪花,参差不齐的树木围住连排的土墙建成的房屋,袅袅的炊烟环绕着村落,大地白茫茫一片,偶尔出现大人清扫门前雪的场景,零星的炮竹声点缀着年味,回荡的《春节序曲》将这一幅幅场景带回眼前。

  脑海浮现的片段中,很多时候过年都会下雪,当时村里没有宽敞的水泥路,雪融化后路面变得泥泞,玩耍一会便会成为“泥猴”,像打四角、打靶项目便没了场地,即便可以在雪中嬉戏,但限制了玩耍,所以不喜欢下雪。

  从放寒假起心情就撒起欢来,自己就跟大人一样忙碌,准备迎接着年的到来。玩够了草草的写会作业,偶尔帮家里干些杂活,还得兼顾着玩耍,忙的不亦乐乎。筹备自己的“年货”,必须有把链子枪,这种玩具枪是用铁丝握成枪的外形,前端将自行车链条用胶皮捆成枪管,再用铁丝握个扳机安装于后端,将铁丝枪针固定,用细扎丝将需固定的地方捆扎的漂漂亮亮的,装上火柴头或炮竹类炸药,通过枪针撞击发出响声做成的。男孩子们似乎有了“枪”才能彰显出自己的能耐,全然不顾过年的新衣服被链子枪崩出的火星烧出窟窿被母亲收拾。当听到谁家燃放鞭炮,便快速跑过去,和村里的小朋友围捡未燃放的炮竹,这可是链子枪的弹药。将捡到的赶快藏在家里某个属于自己的地方,慢慢的享受枪响的快乐。十几年后当手握真枪,回荡的枪声依然能体会到儿时的激动。

  腊月里,村里便会有结婚的喜宴,这时候小孩比大人还积极,从早上接亲开始一直追逐到晚上闹洞房。现在想来,孩子只是贪图个人多,感受追逐的快乐。如赶上谁家杀年猪,孩子们便围等杀猪人摘下猪尿泡(猪的膀胱),打上气当足球踢,免不了衣服上沾的油土被家长训斥。

  如今回想起来最激动的还是从除夕早上开始,我和弟弟便趴在灶台边,看着不断从母亲手中烹调出的美食,也感觉不到烫,赶快捏一块塞进嘴里。母亲将出锅的熟肉或丸子等油炸食品在忙碌中盛出一点放着等凉凉,好让“馋嘴”的我们先过过嘴瘾,看到我们快速的吞下,母亲会摸摸我哥俩的头说,慢点还有。我和弟弟等在厨房,见空还得抽会“木猴”(五公分粗八公分长的木棍,前端用小刀挖个小凹槽,将小钢珠嵌紧,再找根五十厘米的小棍,前端栓上布条,玩时将布条缠绕在“木猴”中间,小棍带动布条猛的抽开,“木猴”便转动起来,随后不间断抽动,让“木猴”转动不停)。

  老一辈人说贴上对联后,家里不能往外倒垃圾、倒脏水。因此,当过年的一切准备妥当后,母亲便会烧锅热水,给我们洗头洗脚,父亲在一旁会不断的催促快点,还得抓紧时间贴对联、上坟请先人哩。等到天黑下了,父亲端上准备好的四个凉菜带全家聚在爷爷屋里,爷爷跟随小叔住在老屋,十几口子人挤在一起,边吃边喝边聊,我便和弟弟妹妹坐一旁聊着属于孩子的话题,欢聚着等待新年的到来。

  现在想来,少时的快乐如此简单。已过了四十几个年了,不论在部队的欢聚还是居家小酌,年的仪式不同,但更怀念小时候,更怀念已失去的岁月。

  (宝鸡市金台区养老保险经办中心 张会军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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